超模刘雯身着Chanel 2022早春度假系列登上Vogue十一月刊
作者 | Drizzie
时尚杂志此前被视为机密的经营数据和商业合作已经暴露于阳光下。
康泰纳仕中国前总裁廖梅淳日前在其微信公众号“索姐周三见”的推文中透露,Chanel一直是Vogue中国投放金额最高的单一奢侈品牌,LVMH则是投放总额最高的奢侈品集团,但在今年9月,二者提交的杂志年单投放预算均大幅减少,Chanel固定支持的Vogue Film项目以及Vogue与宝格丽合作了几年的Avrora闪耀之辉盛典项目也戛然而止。
截至目前,康泰纳仕中国暂未对该消息作出回应。
廖梅淳于2017年6月接替Liz Schimel开始执掌康泰纳仕中国业务。去年9月,廖梅淳向微信公众号LADYMAX发布独家声明,证实在9月9日接到总部停职通知,在未明确告知原因的情况下,要求其立即停止一切职务。她称自己曾多次尝试与公司总部就具体停职原因进行沟通,但后者仅语焉不详地表示停职决定是基于“业务相关的原因”。对此,她严正声明,“不会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离职”。
今年9月,廖梅淳在微信朋友圈宣布在北京市朝阳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的劳动仲裁中获胜,康泰纳仕中国则决定提出上诉。
紧接着在10月12日,廖梅淳开设个人公众号“索姐周三见”,以5篇推文接连披露了有关离职细节和康泰纳仕经营情况的信息,引发行业人士和社交媒体舆论的关注。
关于离职,廖梅淳披露其拒绝了公司解除条件的950万赔偿金,而该解除条件的有效期只有三天。不过,当时与廖梅淳谈判的全球COO Wolfgang Blau也在9月24日传出了即将离职的消息,该消息由全球CEO Roger Lynch在突然亲自召开的全球员工大会上宣布。
关于向来神秘的康泰纳仕中国经营情况,廖梅淳首度披露了诸多数据,尽管这些数据仍未被证实,但也为行业提供了参考。
首先,廖梅淳披露,在同一个市场,GQ的收入通常大概是Vogue的30%上下,最高为40%。但唯独在中国,GQ的收入从2018年大反转就开始直追Vogue。
廖梅淳就此提出,她认为其与中国公司和美国总部之间重大矛盾恰恰来自于GQ惊人的快速成长和成功转型。本来只是想试图挽救核心团队全散且濒临存亡关头的GQ China,结果变成全球公司里的改变创新火车头。GQ做得越好,总部就越“尴尬”。
在以雷厉风行的作风推动GQ等媒体品牌转型的同时,廖梅淳成为业界最具有争议性的人物之一
GQ转型被认为是廖梅淳任期内最主要的成绩。她表示在上任四个月之内,GQ的商业团队从出版人开始,90%的成员进行了淘汰替换并完成重组。2018年,GQ的编辑团队从主编开始,也发生了大幅改变。虽然2017年是GQ中国自创刊以来收入最低的一年,但2018年立刻逆转大胜,创下创刊以来的历史新高,即使2020年受疫情影响,也依然继续向上攀升。
其次,廖梅淳近期披露了更多关于另一核心刊物Vogue的数据,包括2022年预算净利润下降幅度高达60%。据悉,每年9月康泰纳仕总部都会要求各个地区市场提报下一年的预算。
她认为,就中国公司而言,2022年是真正考验新任领导班子能力水平的关键年度,而2022年预算的断崖式下跌是从2005年Vogue中国创刊以来,中国公司面临的最大危机。
今年2月,康泰纳仕宣布Margaret Zhang为Vogue中国版编辑总监,直接向Anna Wintour汇报。Margaret Zhang在任命宣布半年后才正式上任,并一直在国内时尚界保持神秘。期间,包括Vogue在内的康泰纳仕经历了持续的人事震荡。据廖梅淳披露的一份表格显示,近一年内康泰纳仕离职的人数为81人。
在康泰纳仕全球艺术总监Anna Wintour对于全球九月刊“New Beginnings新篇章”的命题下,Margaret Zhang交出了上任后正式负责的首个封面,她首次放弃选用明星封面而尝试在九月刊进行公开选角。Vogue中国团队称其用几个月的时间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进行了海选,旨在寻找下一代新面孔,最终有七位参与了Vogue中国九月刊封面故事的拍摄,封面人物为19岁的范靖涵。
Margaret Zhang在“Vogue新篇章之夜”活动进行首次对外公开亮相
10月13日,Vogue举办“Vogue新篇章之夜”活动,邀请明星、时尚博主和奢侈品牌代表参加,这也是Margaret Zhang上任后的首次对外公开亮相。不过据在场人士透露,活动没有发布全新内容战略,当晚主编Margaret Zhang和明星聚集在二楼,所有客户被安排在一楼,并没有发生太多实质性的沟通。
据时尚商业快讯获悉,上任之后的Margaret Zhang正在力推新的Vogue Plus项目,而Vogue Plus的前身是上任主编张宇Angelica Cheung任期内推出的Vogue Me品牌,从今年10月刊Vogue Me已正式更名为Vogue Plus。而Vogue Plus和Vogue Me究竟有何区别,康泰纳仕中国还未做出正式的澄清与回应。
上任以来,Margaret Zhang在内部会议中反复提到对于Vogue过度依赖社交媒体的担忧,以及自有渠道杂志网站和App的重要性,并挑战Vogue封面和品牌进行商业合作的total look原则,即要求封面人物穿着全套的品牌服饰。
Vogue九月刊用于新面孔素人封面报名的VOGUEclub应用程序其实就是曾经的Vogue Mini App。康泰纳仕中国曾经倾注了大量精力推广其Vogue Mini App,这款App应用程序于2015年上线,是Vogue对纸媒数字化转型的关键里程碑。然而随着读者已经大规模往微信、微博等内容平台迁徙,落后于媒介迁徙的Vogue Mini已经被视为一个失败项目。
微信公众号LADYMAX此前的分析认为,从Vogue Mini改名VOGUEClub可见康泰纳仕依然在近乎倔强地坚持App策略,与数字化市场趋势背道而驰,令业界很难乐观预测这个出版巨头即将推出更多有效的创新举措。
值得关注的是,廖梅淳在任期内提携的原《智族GQ》《悦游Condé Nast Traveler》《服饰与美容VOGUE》出版人Paco唐杰已于8月正式建立全新团队,与原《悦游Condé Nast Traveler》副主编、《TopGear汽车测试报告》主编以及原宝马中国MINI品牌营销负责人共同成立西村传媒,引进国内首个多元化媒体品牌attitude。
目前廖梅淳则仍未透露新的职业动向。